她看到了搁在餐桌上的空酒瓶,昨晚的记忆开始模模糊糊地回笼。
她只记得她当时很难受,她不知道乔泽对她到底几个意思,她摸不透,又不敢问,故意喝了白酒,然后借着酒胆去问了他,找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他吻了她……
路渺头又开始疼起来,脑海里只依稀几个零碎的片段,她记得她闷头掀他衬衫,然后手掌还去摸他腰,他拉住了她手……
路渺掐着发疼的脑袋,不敢往下想,她大脑拼凑的片段里,就像是……她勾引了乔泽。
她不确定,比勾引更让她惊悚的,是她浑身的青青紫紫,以及酸疼的某处,无不在告诉她,她和乔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而且战况激烈。
她心里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会儿清醒后的他,是她先找的乔泽,先对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先捅破了这一层窗纸,还稀里糊涂地和他上了床。
他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她,以他的严谨,会不会怪她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会不会嫌弃她。
她脑子里掠过许多乔泽清醒后可能的话,以及表情,冷漠的,声色俱厉的,歉然的,冷静的……什么样的都有,唯独没可能是温和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睡了乔泽,可是明明她才是被睡的那个,但就因为她的主动,让她在整个失控的意外里,她就成了罪魁祸首,给了乔泽任何指控她的可能。
在她看来,昨晚就是一个意外,她喝了酒导致的意外。
如果不是她之前喝了酒,她根本没可能执拗地想找他问清楚,喝过酒的脑子和现在清醒的大脑完全不是一回事。
想到昨晚,路渺懊恼得几乎要哭起来,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房间,好在她一会儿要出差,至少有借口不去面对乔泽可能的怒气或者冷漠。
她没敢去打扰乔泽,偷偷收拾了行李,偷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