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行,那你得干活啊, 我怀疑你在摸鱼。”宿柘坐到桌边拿起一粒花生米塞到嘴里, “你把稚灵莲用了, 除去魔气一举除掉魔童,我可以再赏你魔域三年畅游资格,管吃管住

。”

容籍掀起眼帘意有所指:“三年,会不会太少了?”

宿柘眨眨眼:“可以再商量嘛……让本尊想想有什么是你有我没有的。”

语调邪肆轻浮, 与他之前完全无二,可胸口处的那颗心却快速跳动起来,仿佛燃尽了百年间沉积的激情。

“本尊已是魔域至尊,什么都不缺,就是……魔后跑了好多年,一直没回来。”他斜眼看看容籍,向他抛了个媚眼,“你是不是该帮我把人找回来……?”

他说到“魔后”一词时,容籍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僵硬。

宿柘见了莫名有些心慌,不知道是容籍对自己成见太深还是别的什么,可是越心慌他就越想说,尤其这两日心中澎湃的情绪一经宣泄便再也拦截不住,连珠炮似的从他嘴里往外冒

“你来魔域找到伴了,你父亲的伴还在外面跑着呢。”

“虽然我跟她有误会,可是我们也是结过亲的,没解婚契,她现在还是我宿家人。”

“你来魔域这么多天,我也算养过你了,你就不想办法帮帮你人到老年、寂寞难耐、只求老伴的老父亲?”

在容籍和谢灵蕴看不到的角度,宿柘的左手拇指有些紧张地蹭着食指,接着又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左腿上。

他一停下,室内瞬间就安静了。

机关鸟被装了新的机括,在窗边发出“啾啾”的叫声。

容籍垂下眼眸,让人看不到他眸底的情绪,说出来的话也好似没了刚刚的温度:“不是都空了许多年了,还没习惯吗?”

茶杯被他无意中碰的微晃,水波摇曳着映出他眼中的悲凉。

宿柘托着腮耍无赖:“之前是空了许多年,不过我那时都忘了……近几日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想起了很多年少往事,思春了,不行吗?”

他看着容籍沉默不语的样子,以为这个儿子定是偏向他娘,开始为自己据理力争:“我不是故意忘了的,那不是为了给你找稚灵莲么。忘了也不打紧,我对你娘的感觉仍在,只要

我们俩重新在一起,再创造新的记忆就成了。”

他想到这里又有些期待,右手食指开始轻轻敲击着桌面。

一朵泛着青光的莲花被扔到他面前,翘起的食指顿在空中——

“你还是去换回以前的记忆吧。”容籍淡淡的声音响起,却重重地砸在他心口上。

“她没有办法和你创造新的记忆了。”

“她死了。”

宿柘像是没听懂,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容籍抬起头,眼底霜寒似是要冻住对面的宿柘,“她已经死了,早在我出生没多久她就死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