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长长地缓了口气:“不必提审各府侍卫。”
指挥使一怔,抬眸看向眼前的背影,闻得皇帝又说:“此事到此为止。朕会安抚勤敏侯,别的,一概不准提了。”
“……诺。”指挥使抱拳,察觉到氛围里莫名有些异样,又轻道,“臣告退。”
皇帝没有理会他的告退,盯着眼前的帐布,不由自主地思量起勤敏侯来。
这回只好委屈他了。他年轻气盛,若知道此事就此作罢,估计难免不痛快。
皇帝想起谢迟昨晚气得连上衣都没穿就出来争辩的模样,禁不住地笑了声,然后开口:“傅茂川。”
另一边,谢迟和叶蝉“稳妥起见”,分房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正要一道出去走走,刚出帐就碰上了谢逢。
“哥。”谢逢噙笑打招呼,接着才注意到叶蝉。他这人一贯心大,尊卑也不太放在心上,抬手就作揖道,“嫂嫂。”
叶蝉不太知道他具体是谁,只大致猜出该是和谢迟相熟的王府世子,忙侧身避开了他的礼,而后屈膝福了福:“殿下。”
谢逢看看他们:“这是……要出去啊?那我来得不巧……”
谢迟一哂:“怪我怪我,忘了你说过要来了。”说罢他看看叶蝉,觉得有些抱歉。因为让谢逢直接回去实在不合适,只能先回帐中跟他说说话,迟些再陪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