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棉花都种植在雯萝的公田里。一朵一朵温暖地绽开。

毛人没有见过棉花,争相跑到棉花地观看。

“这个能吃吗?”一个毛人问。

“肯定不能,长得跟羊毛似得,你能吃你家羊的毛吗?”另一个毛人反问。

“真是个憨憨。羊毛是用来纺布的。但是翁主种的这些明显是用来看的。你们瞧,多漂亮啊。”

是很漂亮,一眼望不尽的田地,一朵朵大白团像被炸开一样绽放着。土黄的枝叶配上乳白色,整个土地只有这么两种颜色,有种苍凉的美。

毛人们陶醉在第一次见到棉花的喜悦中,生为毛人真是太好了,总是见到难得一遇的奇景。但是他们还没有陶醉完,就听到最远处的人群骚动起来,声音嗡嗡传过来,“翁主来了,翁主来了。”

毛人们一听翁主来了,纷纷踮起脚尖想看一眼。

啊啊,翁主今日穿着浅碧色的罗裙,好像清新的小仙女。

吕麦跟在雯萝旁边不停禀告着,“按照翁主的吩咐,棉花没有种在风口。而且还在周围种了了一排树。翁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害怕风把棉花吹走吗?”

这不废话吗?雯萝瞥了他一眼,“只要刮起风,就会遍地都是棉花,说不定还要吹到邻居家里去。”

吕麦脸皮抽了抽,当初他对雯萝的吩咐的确有些不以为然。从来没听说过菜怕风吹的。是的,他就以为棉花是一种菜。现在想来,若是当时没当一回事种到风口,这些都是辛苦种出来,如今秦晋楚周将收获一份雪白的大礼包,他就得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