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敛有些无奈,秦云敛一家平日里都是住在衙门里的,为了方便照顾孕期的祝念念,才在两个月前搬回了秦家。
虽说如此,但是秦鹤其平时也是常常在秦家养着,秦云敛算是他半个老师。
祝卿卿想不明白,秦云敛这么个温润如玉的人,咋就教出来秦鹤其这么个小霸王来?
“许是因为他也常常同你接触的缘故吧。”
祝卿卿还在纳闷,冷不丁听到秦云敛说得话,立马变了脸色:
“云敛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带你去内院吧,大嫂还在等着你。”
“秦云敛!你说清楚!”
祝卿卿追在他身后,秦云敛笑而不语,路旁的打扫的下人看着两人,皆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不时还会感叹一下,每次祝小姐来,二少爷都笑得这样开心,这秦家的二夫人,会不会也是祝家小姐呢?
【周府】
八年光阴一晃而过,任迟看着身边的一群人慢慢长大成了自己所熟悉的样子,心中有些迷茫。
犹记八年前秦云守和祝念念那场令全城人瞩目的盛大婚礼。
状元郎和祝家表小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祝九化更是欣慰,捐了一大笔银子给衙门,在临江城设了长期的“招待所”,专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提供帮助。
据说这是祝卿卿提出的主意,任迟在知道之时,无声的笑了笑。
能想出这种东西,祝卿卿真是善良的可爱。
八年前,他和周若昼一起,参加了那场可以载入史册的婚礼。
那一场婚礼,几乎临江城的人都来了,无论身份地位,皆可来送上祝福。
任迟在桌上待着无趣,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看着祝卿卿和秦云敛皆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如同福娃一样穿梭在宾客之间,任迟有一种自己只是个局外人的错觉。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强烈。
虽说秦云敛已经慢慢地瘦了下来,变成了前世那让无数女子为他倾倒的模样,周若昼却没有前世那样迷恋他,反倒对任迟更加关心,变着法的讨他的欢心。
“木青,我娘身子不好,他们就我一个孩子,我爹说了,若是谁娶了我,便是这北怀居光明正大的继承人。”
面对周若昼明里暗里的利诱,任迟不为所动。
胳膊上的黑色双生花还是小时候的大小,在遇到祝卿卿之时,会有些发烫。
他一直在等,在等祝卿卿长大。
八年了,按照他前世的记忆,祝卿卿应该快要遇到他了。
可是……想着祝卿卿看向秦云敛的眼神里那掩饰不住的爱意和前世未能报成的仇,任迟握紧了拳头。
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周若昼第五次跟木青暗示失败,此时正坐在桥边郁闷的朝湖里丢着石子:
“木青木青!你还真是一块木头!”
把木青捡回来的时候,她没想到那个小乞丐长大之后会这么俊朗,就像她没想到秦云敛瘦下来竟也这般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