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咸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四肢着地,再也不敢扑上去,乖乖地坐在地上。
摊上的人都看懵了眼。
“他是人是狗?怎么像狗一样?”一个男人震惊的闻着同桌的人。
“狗也能……”
旁边的人话还没吐完,就见一根筷子直立立地倒插在他的肩膀上,速度快得他都来不及疼,直到鲜血涌出,他才惨叫一声,滚在地上嚎叫。
“再乱说我割了你舌头!”庄鱼直溜溜地俯视他告诫,气势汹涌如湃。
刚刚还笑颜如花的小姑娘瞬间变得凶神恶煞,一摊子吃面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地滚远了。
钟正从震惊转而心情复杂,庄鱼那一手可是连他都反应不过来。
他神色凝重地打量庄鱼,又看看坐在地上的牧咸。
这一眼让他瞪圆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牧咸露在衣襟外的金锁。
他极度震惊地伸手去拿起来看,繁复独特的纹路,万中无一地结扣手法,锁在中心的字。
每一处都展示着它高贵的身份,举世无双的存在。
“这是哪来的?”钟正艰难地问,其实心里更想问另一个问题。
“捡的。”庄鱼将金锁抽回来放进牧咸的衣襟里,蹲在旁边用帕子裹上冰块,捂在牧咸烫红的地方,凉凉的让他舒服地小小嗷了一声,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左滚右滚。
钟正看那冰,圆润又光滑,清莹剔透,便是宫里也没打磨得这么形状完美的冰块。
隔绝了热气的奇特房屋,比塞外还好的牛,奇异的装扮,华丽的琉璃瓦,高深的武功,随便哪一样单独拧出来,都让人惶恐,要说她背后没人撑着肯定是假。
原来昨天的一切都是欺骗,他还信了,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莫名蠢。
“小妹妹!妹妹!”
快跑的脚步声传递进来,周兴盛呼哧呼哧地跑到庄鱼身边扶着桌沿大喘气。
庄鱼没心情搭理他,抱起牧咸就向外面走。
“小姑娘,你的路引和银票掉了。”老板捡起地上的东西给庄鱼送去。
庄鱼看着没被系统收走的银票,心里诧异。
原来只要没经过她手的钱,系统就没法收。
她只拿了路引,抱歉地对老板道:“不好意思,大叔,吓跑你的客人,给你添麻烦了,银票你就留着,当作赔偿吧。”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已经受了你的恩惠哩,不能再收钱!”说着将银票硬塞过去。
庄鱼不要,总有人比她手快,牧咸一把就接过紧紧拽在手里,慎重得让她一阵无奈,真没想到还是个贪财鬼。
“那大叔,我明日再给你送些牛乳来。”
大叔笑呵呵点头,给她指了路,催着她赶紧上医馆去看看烫伤。
庄鱼不再多言,翻身上牛,直奔而去。
周兴盛才喘过气,人又不见了,他连连大叫:“妹妹!你等等我啊!”
叫着,提脚就追,先前的翩翩公子风度早跑个没影儿。
“周二公子。”钟正连忙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