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什么妻子,我不是你什么妻子啊!”
但是没有用,关岗已经将刀子擦净,又向糜怀走来
总兵帐中的惨叫,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没人知道后来那军帐中发生了什么。人们看到的只有糜怀最后被抬出来的尸体,那尸体像被血泡了一般,惨不忍睹。
糜怀被抬出去后,廖总兵抿了口酒,他有些惆怅,又有些伤感:他的妻子竟然,又离他而去了。
“总兵。”关岗实时地凑到了他耳前,“又来了几个。”
廖总兵一听,瞬间刚刚那些悲伤全都不见了,他的表情变得太快,几乎有些疯癫的样子。
“去看看。”他对关岗命令道。
出了大帐,廖总兵便瞧见,在大营的空地上,站了十来个饱经旅途折磨的人,那些人中有年纪尚轻的,也有年过半百的,可不论他们是什么年纪,现在站在绿营之中面对廖总兵,都是战战兢兢的。只有一个人,没有瑟缩着身体,仅仅是低着头。
“那个人是谁?”廖总兵微侧过头,问向旁边的关岗。
“是被贬的钦天监监正,叫归雁徊。听说……是祈王的情人。”关岗回答。
“哼!”廖总兵愤怒地道:“耻辱!”
关岗转了转眼睛,没太明白廖总兵的意思,他低声问:“那总兵……”
“别的人遣去盐田,叫归雁徊进来。”廖总兵说完进了大帐。
关岗抬头看了眼归雁徊,和其他的那些被贬来的世家贵族不同,归雁徊站在那里着实是显得有些太过寒酸,可大约是文官出身的原因,又偏偏显出来了那么点遗世独立的意味来。
一瞬间,关岗对面前这个新人有些同情。可是同情归同情,他是绝对不会因为同情心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的。
关岗走到归雁徊面前,凛声道:“名字。”
归雁徊看了他一眼,回答:“归雁徊,字若邻。”
“总兵说看你身子骨单薄,恐怕禁不起采盐的活,特意让你分配你去打扫军营。”关岗说。
但这个归雁徊却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感恩戴德,他看了眼关岗,问道:“从哪里开始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