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工作,当然没问题。但芝麻大的小事也要我来?我好歹是个干部。”我冷冷道,“送什么送,让他们巴利安自己来拿。养那么多外围成员吃白饭的么?”
代表尴尬地笑了笑。
“他们说人手紧张。我们派去的人已经被打伤好几个了。”她说,“他们说巴利安的负责人最近心情非常暴躁,大叫让我们的人滚,指名要你去交接工作。”
我耸耸肩:“所以?”
“我们在想,你跟斯夸罗先生分手了?”她继续试探,黑色的眼睛有着典型西西里岛人的狡黠和灵活,还有种因为八卦而兴致勃勃的光。
一看目光就知道她活得生机勃勃、颇有滋味。我喜欢这样的眼睛。
“不。”我放下咖啡杯,对她笑了笑,“情侣之间才算得上分手,不是吗。”
“那你们……”
我再耸耸肩:“同事而已。就像你跟波凡尼先生那样的同事。”
波凡尼先生就是我说的那个脖子上有她口红的领导。她顿时尴尬起来,笑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要是我能一手决定并安排自己的人生,那么我会避开每一个见到斯贝尔比·斯夸罗的机会,可惜这只是幻想。打工仔的觉悟就是,不管你今天身体状况如何精神状态如何,老板说让你上,你最好就得上。因此,时隔大半个月,我还是不得不再次踏进巴利安的专属豪华大楼。
有个面熟的巴利安成员一见我就愣住了,随即原地立正大声说斯夸罗队长你情人来找你啦。我正想难道整个巴利安的人都被那个大嗓门儿带得说话用吼吗,就听楼上一声巨响,抬头看到烟尘袅袅,果不其然是那头鲨鱼一剑劈了栏杆又一脚踹飞了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