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副职业醉酒人的专业挑衅方式冲我嚷嚷。这时候只需要无视就好。

我绕过他,开始准备晚饭,还有明天的便当。

“我说,小夏月啊……你那里还有钱吗?”

“没有。”我开始把胡萝卜切成片,“你的补贴金又输光了吗?”

“我马上,嗝……就会赢回来了!”他嘟哝着说,“那可是我的补贴,嗝——你老子我想怎么花,就——嗝——怎么花!那可是我付出了一只手换回来的补贴,知道吗,想怎么花,就、就怎么花……”

他重复着这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还有别的一些毫无逻辑、不知所云的句子。

这就是我的父亲。

他曾经是一个很不错的忍者,有着被人看好的前途,他本人据说也春风得意、志得意满,还娶了一个宇智波的美人。但在第三次大战中,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变成了残废,自此一蹶不振,成日酗酒。妻子离他而去,将襁褓中的拖油瓶扔给他。他靠着村子发的补贴过活,但由于沉迷酒精和赌博,他常常在月初就把补贴挥霍一空。

要不是靠着他女儿的那份补贴,他大概早就把自己饿死了。

可悲的男人。

到吃饭的时候,他稍微清醒一些了。

“夏月啊,”他睁着浑浊的眼睛,一副被命运痛揍过后的悲惨模样,“老爸听说,你最近和富岳家的小崽子走得很近啊。”

我给他盛了一碗饭,再给自己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