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也会是别人。”穆纤鸿闭着眼睛,听到楚阑舟的这句话后冷嘲一声,“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 从出生起,命运就已经定好了结局。”
“这世道没什么注定不可更改的东西。”这句话楚阑舟最近天天听,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闻言反驳道。
“你又不是药人, 你懂什么?”
穆纤鸿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父亲为了争夺宠爱不惜用药勾引,和那女人滚做一团的样子,还有事后女人拢起衣服看向自己的暧昧眼神,觉得恶心至极:
“曲意逢迎,靠着别人的垂怜苟且偷生,那种人都该死了才好。”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嘴唇。
楚阑舟的语调冰冷:“可你现在的样子,与那些你觉得献媚之人,又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
他父亲为了能获得资源下药,他为了去掉这恶心的东西给自己下药。
都是一样的。
穆纤鸿脸白了白,有些恼羞成怒,愤然道:“你到底在啰嗦什么?”
他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景象并非他所想,楚阑舟目光清明,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抵住他嘴唇是一个眼熟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