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敲侧击地问起李翊,不想李翊洞察人心,很快猜出来他的意图。
李翊有些不敢置信。
韦氏也是惊讶。
韦家三兄妹在京城多年,都知道裴家兄妹,裴宴那是少年英才,十六岁的举人,加之貌比潘安,家世显赫,早就闻名京都。韦茵柔与裴月相识,这位裴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入宫陪伴公主,样貌才情样样出众,韦茵柔离开京城前,还听说皇上有意纳裴月为妃。
说句难听的,陈清淮给裴宴提鞋都不配,更不要说娶裴月了。
韦氏奇怪道:“裴家若是想嫁女,为何不在京城看看?”
李翊有些犹豫,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不愿多事,但陈清淮人品实在低劣,裴月若嫁了他,明摆着就是跳进了火坑。
韦氏也于心不忍,但终究是别人的家事,裴家忠君,诚王府不好牵涉太多。
她看向韦家三兄妹,徐徐道:“允安的事,我已与你们父亲写了信,请他定夺,贤哥儿也该回郴州读书了,你们父亲后日便派人来接你们回去。”
韦允安红着脸起身道谢,这些日子姨母为他挑选了好些姑娘,把他臊得不敢回王府。
韦氏摸摸韦茵柔的手,心里盼着侄儿女们早日离开,岷州若生事故,不要牵连了他们。
回到听松院,李翊还在忧心。
他向来义气,虽与裴宴相交不久,但知道裴宴为人正直,且裴宴愿意为了妹妹来到岷州,定是真心疼爱,若将来裴月过得不好,裴宴指不定会自责。
连珠却是不担心的,“爷,裴公子眼明心亮,难道会看不出陈二爷的为人吗?”
前世裴家是同靖国公府决裂了的,说明裴宴肯定发现了不对。
李翊叹气,“陈二恶名在外,我也知道裴宴早晚能看出来,只是我明明知情,却装作不知,裴宴该如何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