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道:“陛下再吃醋,也不至于真地和一个小翰林计较,太失身份。”
“是啊。”谢宁微笑,“何况你与林探花萍水相逢,根本没什么。”
姜宣心说就是。
哎,好后悔,好愧疚,也好尴尬。
谢宁一眼便瞧出了姜宣的心情,劝道:“宣儿不必多想,陛下早已挽回了你的面子。当时你跑了,陛下对我们说,你是因为急着要找一本被他弄丢了的重要医书才会那样,还说你心系医道,可敬可嘉,全怪他毛手毛脚忘性大才令你动怒,而且你也不知道大伙儿都在御书房,否则绝不会冲动。”
姜宣:……
怪会编的,还编得挺快,还能巧妙地把他自己融进去,好像他们多么亲密无间似的。
姜宣蜷成一团,除了自我消解,没有第二个办法。
这时一直坐在他身边另一张小矮凳上,认真听伯伯和爹爹说话的小山儿扯了扯姜宣的衣袖,问:“爹爹,咱们是不是错怪了季恪?”
姜宣闷闷地点头:“是。”
小山儿眨了眨眼睛,又问:“那咱们是不是要向他道歉?”
姜宣扭头看向小山儿,无助地低声说:“好像是。”
姜守和谢宁在一旁笑。
小山儿很聪明,眼珠子转了转,把小手放在嘴边,也很低声地问:“爹爹你是不是不想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