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在天牢,要见她一面,说是他查出了当年先皇后的死因。
事关先皇后,衔池怕就此错过,给宁珣留了信儿,便带人去了天牢。
沈澈这样的重犯,自是单独看押。衔池过去时,他正坐在一角闭目养神,仍是一身矜贵。
他换了身干净的囚衣,因着也看不出有没有动刑,动了多少。
衔池在外头停下步子,并不欲进去,直接开口:“先皇后究竟是为何而死?”
沈澈睁开眼,目光一如既往地温柔:“从前衔池都是唤我阿澈,到后来,再不济也会唤一声世子。如今竟是连一声称呼都不愿给了么?”
衔池皱了皱眉,“你叫我来,若只是为了怀念往昔,恕不奉陪。”
“好,我说。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只有一个。”
衔池一口应下来,“好。”
他却默下去,好一阵儿才温声开口:“若我当年不曾利用你,也不曾逼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你会像爱他那样,爱我么?”
衔池想也没想,声音很轻,却笃定:“你不会。”
沈澈笑起来,痛快应下:“是。”
她抬眼,“我也不会。我爱他,不是因为他如何对我,至少不全是。”
说完,她摇了摇头,“罢了,你也不会懂。”
沈澈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神色已经如常:“你叫他来,我告诉他。”
这话说完,他便不再开口。
衔池无法,只能先回宫,叫人去给还耽搁在外头的宁珣送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