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对宁珣。似乎顺了她的意,便是坐实了她认为的那些。
皇后薨逝后,初时他对宁珣苛责,是因着宁珣那时太好出头,容易沦为众矢之的。也正因此,后来他便默许了宁珣被逼去北疆。
可后来,宁珣回京后已经懂了收敛锋芒,他仍无法好好待他。
无他,只因宁珣长得同她实在是太像了,他每回见到宁珣,无可避免便会想起她。
而一想起她,便要心痛。
皇帝急怒攻心,一时咳得更重,捂住嘴的帕子上甚至见了血迹。
宁珣看着他,缓缓道:“是父皇先疑了母后,是父皇不听她解释,自以为是,不愿来见她,也是父皇宁愿被误解都不肯将当年之事说清楚。作茧自缚罢了。”
“好一个作茧自缚……好一个作茧自缚……”皇帝笑起来,却是难掩疲惫:“太子护驾有功,回去等赏吧。朕乏了。”
宁珣深深看他一眼,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而后便见衔池等在殿外。
她不知是来了多久,也不出声,安安静静等着。
直到看见他出来,她才迎过来,结结实实抱住了他。
拥她入怀那刻,宁珣长长呼出一口气,埋首在她颈间,似是疲惫到了极点。
衔池没有多问,只拍了拍他,柔声道:“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