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夜还赤着脚踩过它,它凌乱堆在榻下——也只踩了一下,甚至还未踩实,便被人自身后捞了回去。
不等她抬头,已经被人一把拥进了怀里。
“怎么又出来等了?”
因着回了东宫,人前她对他的称呼又改了回去:“想殿下回来的第一眼便能看见我。”
宁珣捏了两下她后颈,轻轻笑了一声,“往后不等了。”
衔池直觉他这话里别有深意,一时却分不清,只乖乖被他牵着往回走,又听他道:“在心里的人,即便不在眼前也看得见。”
宁珣一身酒气,回了寝殿便先进了净室。
衔池便在榻上闲闲翻着书等他。
倒没等多久,他便带着一身潮湿水气又靠过来,抬手抽走她手上书册。
“八月初八,是个良辰吉日。”
衔池不明所以望向他,听他继续道:“你我大婚就定在那天,好不好?还是有些晚了?”
大……婚?
她彻底愣在当场,下意识摇头:“还是再等等……”
“不等了。从前总想让你再等等我,等我真正没有后顾之忧了,等我能把你捧到至高处,等我能全然护得好你,让这世上再无人敢对你有分毫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