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摇摇头,他这一路比她操劳得多。
她隔着盔甲主动拥住他,“殿下要小心。”
“我将影卫留下,这是在北疆,不必替他们过多遮掩。若有事,还是直接吩咐青衡。”
衔池拍拍他后背, 甲胄作响:“殿下放心, 我就在这儿等殿下回来, 哪儿也不去。”
他刚接掌,军中具体情形还需得梳理一遍。这时候将她放这儿他虽不放心,但总不能真带她去前线。
他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下了军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所以除了青衡,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你睡一觉,明日我便带长乐回来了。”
她又点了点头,学着他先前那样抚了下他后颈,软声应他:“好。”
宁珣深深看她一眼,突然按住她吻下来——吻得比往日要更重几分,如胡地北风扑面,瞬息间被榨去呼吸。
末了,他低低道了一声“等我”,转身利落拿过兜鍪,大跨步迈了出去。
长乐抓住马车帘子上缀着的大红流苏,用力到指尖泛白。
马车已经被逼停,外头兵戈相接的声响不断,她想掀起帘子看一眼,可终归没敢。
虽面上不显,但她心里早怕透了,手腕细细打着颤,被人隔着衣袖短暂握了一下。
阮元修顾着礼数,一触即收。
长乐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已经叫了自己好几声。
——人是她刚刚叫上马车的。外头乱得她心慌,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马车上,怕是会撑不住。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