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她方才动作隐蔽得很,就算他远远看见了她,也不会察觉。
她行了一礼,被宁珣亲手扶起。
蝉衣早退了下去,这儿只剩下他们两人。
宁珣的手还托在她腕间,一挑眉问她:“做了什么,心跳得这么快?”
他摸到了她的脉搏。
衔池将手拿开,分不清他话里虚实,便装作嗔怪:“殿下冷不丁出现,自然会吓人一跳。”
“倒成了孤的不是。”他走在她身侧,微微侧头看她,方才托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捻了捻:“明日想去夺月坊?”
“是。”衔池大大方方承认,“从未离开过坊里这么久,便想回去看一眼。”
为了打消他可能会有的疑心,她抬眼望向他:“殿下若不喜,便不去了。”
宁珣脆快一声:“好。”
衔池一愣,怀疑方才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好?
不是说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吗?
早知道她就不说这句了!
她错愕得太显然,连步子都停了下来。
宁珣这才笑起来,“玩笑而已。想去就去,不必问孤。”
衔池松下一口气:“谢殿下。”
他今日脾气似乎格外好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