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撇撇嘴,一时奇道,“你与娄雪照甚么过节?跟着她做甚?”
“我入不得诸山舍会,又跟你走散,下了吴山便往淮扬散心,往……”苗千千瞟了眼舒念,老脸微热,又绷住气势,“往南院凑了个热闹——”
舒念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啊,咱们大师哥竟有这等喜好。”
“胡说八道。”苗千千反驳道,“爷爷我路过其间,见几个人为一个小倌儿打做一堆,一时忍不住,便凑进去,打算瞧瞧何方神圣。”
“见着没?”舒念大感好奇,“长得果真好看么?”
苗千千仔细琢磨一时,严谨道,“也就比那小吴侯差不上许多——”
舒念一把掩住他那大嘴巴,审慎回头,侧耳倾听一时,低声道,“乱打什么比方?”
“爷爷我不过实话实说……”苗千千整整衣衫,清清嗓子续道,“那群乌合之众如何是爷爷我的对手?叫我三拳两脚打跑,正待叫那小倌伺候着喝酒,娄雪照那老妖婆便来了,点名道姓要带着走。小倌儿虽无甚紧要,爷爷我颜面要紧,怎能老实听她个老婆娘的?就打了起来……”
舒念失望道,“大师哥竟不是娄雪照的对手。”
苗千千极力否认,“哪有这等事?”
“歌山镇上,娄雪照带的少年们,都是淮扬南院出来的人吧?若大师哥打得过她,如何叫她把人都带走,又何需跟在后面寻机复仇?”
苗千千面皮一紧,“不过一时失手。”
舒念眨眨眼,“引得大师哥与人大打出手的小倌儿,甚么名姓?”
“名姓不知,”苗千千摆摆手,“人你不是见着了么?昨夜被我一脚踢跑的便是。”
舒念手里一把药匙几乎没滚下车去,“阮青君?你说他就比崔述差……差不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