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的眉头深深皱起来。
萧寻初见她这样的表情,不由问她:“你是怀疑齐相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让自己的儿子在会试中得了?比较好的名次?”
谢知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可能是我?多心,但今年?出了?这样的题目,又有人在齐相家里听到类似的讨论,最?后齐相之子还中了?状元。若真说是巧合,未免太?凑巧了?。”
“可是——”
其?实,萧寻初听了?,也觉得好像有点过于凑巧。
说到底,宰相的儿子在科举中名次太?好,历来就是容易有争议的事。
但是,这回中状元的又是历来口碑极佳的齐相的儿子,让人不太?敢有所?怀疑。
萧寻初踯躅半天,说:“可是,以齐相的身份地位,想要给儿子什么官职弄不到手?,何至于专门在科举上动这样的手?脚?
“而且,他就算可以操纵科举的题目,又要如何保证,考官一定能选中他儿子的卷子呢?”
谢知秋未言。
实际上,哪怕凭借这只言片语,也只不过是她个人的猜测,既算不上证据,也难以推断其?手?法。
且不说“钟厚不厚”这种含糊的话,很?有可能是严小姐的朋友听错了?。退一步说,就算齐家真的是有人在讨论考题,但那甚至是在皇帝任命主考官之前,他们父子运气好凑巧聊到,也算不上什么错事。
谢知秋抵住下巴,有些没把握地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