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家能忍受自家正值适婚年龄的女郎,被人刻意针对打压,在外这么下面子?时人本就看重名声脸面,更何况三娘这年纪对于时下来说,属于非常迫切着急相看定亲的阶段。
便是吴氏自己,不也因着三娘偶然撞见,帮着陈大娘怼了陈二娘而一直记恨在心么?
说到底,不过是吴氏又或者是陈卓,过去都未把韩家真正放在眼里而已。想那韩家,家中仅有韩彻一人顶着。纵使韩彻是有些许的能力,但他只要背负着太子旧人的身份,在朝中便会一直被排挤打压。
若非如此,当初韩彻将柏州治理的那般好,又在制糖和制盐上立下大功劳,何至于还被外放到柏州那等穷困的府州去任职?
别瞧着他这官职是刺史,朝廷惯例,过往对于不待见或是犯错的高阶品官员时的处理,便常会发配到这种府州去做刺史的。
这样的人家,欺压便欺压了。除了受着,韩家又能如何?
却不想,韩彻竟会告状到陈家二老面前。也都忘却了,韩彻才是最开始经手大娘案子的人,他手上更是还掌握着大娘报案时的案件记录。
陈家祖父便又对着陈卓说道:“你若还想安稳的做官,现在该好生想想,如何平息韩家的这股怒气。”
陈卓此时也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朝廷对官员的考核标准其一便是德义有闻,更别说陈卓还是礼部尚书,韩彻若真去跟圣上弹劾,他这辈子的前途怕都就此到头。
陈家世家多年的好名声,也一样要因此事被毁。
吴氏这会便更是惊惧难安。
果然。
陈卓沉默许久后,再开口便是:“父亲母亲年事已高,吴氏身为儿媳,应行孝顺长辈之职责。”
“父亲!”陈二娘又惊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