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烂账,便需得闫家自己另外再拿银钱做贴补。
“顾念彼此合作一场,我家郎君宽限你等这段时间清理库存,已然很是道义。”对方还这般言道。
直把闫四郎气得双眼涨血,却又无能为力。
莫说他闫家这会已经落败,便是在他家最强势时期,对上靠山这等身份背景的,也是无力反抗。
数日后,迟迟拿不到工钱的织布坊工人们便又集体去平州府衙状告了闫家。
没了靠山的闫家,若不想被抓去坐牢服劳役的话,便只能回柏州来变卖家产。然这一变卖,家族里的其他人便不乐意了。
到了这地步,闫家主又卒中,正昏迷不醒中。闫家人也不似过去那般团结一致,对于闫四郎成为新家主一事,更几乎是一面倒的反对。
闫家众人还纷纷指责,当初若不是闫家主和闫四郎二人非要去做那布匹买卖,闫家累积下来的家底何至于瞬间败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于是也就短短不到数月的时间,闫家作为柏州曾经最为强势的放贷家族,便就此彻底分崩离析。
韩彻听闻闫家的这些下场后,倒也并不觉得意外。
要知晓闫家这等手段狠辣,做事喜欢强势欺压他人的,所能找寻到的合作对象,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仁义的人。
事败后被这般对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