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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侯拿帕子擦了擦袖子还在流的血,脸上都是无可奈何,对上他的视线,只无奈笑了笑,全看不出什么声色异样。

梵玉卿收回视线,淡淡与他身边擦肩而过。

梵玉卿把珠珠送回房间,看着少女被众人围住,钟姑娘连忙拿来桃枝,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想是真醉了,这等要紧东西也乱拿出来。”

梵玉卿心里突然像轻轻闷了一记,他的确已用不到,她把桃枝赠给别人也是常理,但这东西毕竟不寻常,几乎算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她醉后,就这么给出去了。

梵玉卿微微一晃神,才回过神来,道:“她既给你,你拿去,以后留在楼里,救急解危,是她的一份心意。”

梵玉卿往里走去,看见少女坐在床边,刚换好一只大霞帔的袖子,看见他,她一下站起来:“裴玉卿。”

她挣脱宫人们直接向他跑来,乳燕似的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

“我不要换衣服了,换衣服好慢,我等不及了。”她口齿不清嚷嚷:“我也不拜堂,我们直接入洞房吧,我们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宫人们吓一大跳,霎时都红了脸低下头。

黄大监在后面一个激灵,忙招手让大家退走,众人连忙低头悄默声退出去,屋里很快只剩梵玉卿和珠珠两个。

梵玉卿喉头不知为何发涩,才低声道:“苏少君,你醉了。”

她说:“我没醉!”

“…”梵玉卿缄默了一下,半响道:“你硬要成一次亲,外面客人都在等着,天色渐沉,就要近吉时了,你若要成婚,我叫人为你换衣服出去,你若不愿成,我便叫宾客们散去。”

他话还未说完,少女猛地抬起头看他,那眼神如矢如火,熠熠生亮。

“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你以前都不会拒绝我的,你什么都愿意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