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泫然欲泣:“费郎,你我分离多年,好不容易才相见, 你为何要对我痛下毒手, 还如此污蔑于我……”
斗笠男人却冷笑道:“是不是污蔑,一试便知。”说完就提着那刀如弯月般径直劈来。
而林苏和阿莫塔正坐在屋顶上, 拿出瓜子看着底下事态发展。得益于林苏的低存在感,底下众人无一人意识到屋顶上有两个黑影。
只见台上你来我往,斗笠男人出招越发狠戾,刀刀都往清月姑娘的要害处砍去,虽然最终总是会偏离方向,但也有几次砍到了清月姑娘的手臂、肩膀、腰间等边缘部分。
每次砍中清月姑娘时,那斗笠男人腰间的铃铛就响得更厉害了。
台下众人没有那么强的观察力,可林苏却注意到了,那位清月姑娘的眼睛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眼睛里常有白色的光芒闪烁,双手成爪,不停地攥紧、放松、攥紧、放松, 眉头蹙起,似是在忍耐。
当然, 这异状, 自然瞒不过台上的斗笠男人。
“叮铃铃铃铃……”
烦心的铃铛一直不停歇地在耳边响起, 清月姑娘终于忍无可忍了, 忽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瞳孔变成了如雪一般的白,寒冷而瘆人。
“是你逼我的!”
见状,屋顶上的林苏攥紧了自己手中的瓜子,盯着台上,连嘴巴里的瓜子都忘记咽了。
莫非,是要放大招了吗?
清月姑娘一手成爪,如闪电般擒住朝她砍来的大刀,只听“咯当”一声,那把看上去十分坚固的刀就碎成了两半,同时她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袭向了斗笠男人腰间的铃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