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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友人之谊,可比金石,可托性命。而反观他自己,却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与自己的友人冷战。

他这才开始反思自己,与万世通重修旧好。他这次帮万世通伸冤游说,很难说没有受到徐覃和林苏的影响。

在外游历了一段时间,见多了世情之后,靳元良便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狭隘偏见而感到羞愧。这次途经川辽县,他特意来拜访徐覃,除了想像徐覃请教治县经验外,也隐隐想向徐覃示好。

只是,与徐覃对视之后,他才发现,为何在潭县时众人皆对徐覃唯恐避之不及了。

一看见徐覃的眼睛,靳元良就难以压制自己心中涌起的抗拒和发毛的感觉。

……也不知道那林道安是如何忍受的。

更何况,在川辽县逛了一段时间,了解了这里的具体情况后,靳元良对徐覃的一些做法,根本就无法苟同。

书童站在门口,大门紧闭,他听不清里面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看到靳元良打开门走了出来,皱眉不展,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书童连忙迎了上去:“老爷。”

靳元良叹了口气,冲他摆手道:“我们走吧。”

离开县衙后,他们上了马车,慢悠悠地朝城外驶去。

“老爷,你不是说要像那个……那位徐大人请教吗?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书童疑惑道。

而靳元良只看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无所不在的衙役,淡淡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覃回到了书房,想到了靳元良刚刚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