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万家是万家,世通是世通,不可一概而论。”
方元明摇了摇头,看着固执的靳元良,像是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你说万世通与万府没关系,既是如此,那万世通又是如何成为那状元的?”
“那万世通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毕竟万相国长子的独子,身上流着万家的血液,在这京城,谁没有把他看做万家的人?”
“更何况今日的状元,是他。”
“不要与我说虚话,我也阅过这万世通的文章,他对这时政的见解,不过只是泛泛而谈,只知道伤春悲秋,尚不如他人,更别说你。”
“你拒绝了万府的招揽,早就得罪了他们,为何还要与这万世通藕断丝连?”
“不如趁此时机,一刀两断。”
靳元良不言,良久。
“老师,”靳元良缓缓道,“世通于我有大恩。”
他郑重地看着方元明:“若是没有世通多年接济我,恐怕我现在也不过只是个贩夫走卒,又如何能穿上这身绯衣,得见天颜,甚至拜老师您为师?”
不顾还在马车上,靳元良朝方元明郑重地跪了下去:“老师,您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看着固执的靳元良,方元明苦笑一声,心中竟不知该悲该喜。
他最终只好叹了口气:“你倒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方元明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吧!搞得你老师我像什么要拆散你们的恶人似的……”
“罢了,你想和谁交朋友就交吧,只是,你入我党派,却与万府的人为友,恐怕党派内部会有人不服你,甚至可能会说你是阿谀献媚两面三刀之徒……”方元明看着靳元良道,“你可能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