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玄霄听见屋内异动,长剑锵然出鞘,他起身,将要一脚踹开大门时,动作猛地顿住。
是谁在哭?不是少主,是那石妖。
玄霄侧耳细听,她在求饶,肯定是挨揍了,哼,揍得好。玄霄心中大快,是该好好教训她。
可是他听着听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味儿,随即他长嘶一声,红着脸跑开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留下来。
花鸟鱼屏风上投映出两个纤细的人影,桶中水都快凉透,小石妖虚弱趴在桶沿,脸蛋红红枕在手臂,长睫如飞翘的屋檐,挂着细碎的泪珠。
赫连筝起身除去周身水渍,取了屏风上挂的白袍披上,随手一系,弯腰把她从水里抱起来。
回到榻上,赫连筝放下帷帐,将屋内烛火俱都熄灭,只留床头一盏莲灯,她想好好看看她。
赫连筝大概知道自己是中招了,可她竟然没有试图抵挡分毫。
哪怕是念个醒神咒。
赫连筝坐在榻边,长发披散双肩,衣襟松垮显出两瓣朦胧曲线,她垂眼凝视着自己的手掌,忽地吮了一下手指,舔舔唇,折身撩帐入内。
有些事情,最好是不要有开始,一旦有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被子里一个圆形的隆起缩在床尾,赫连筝不由分说拉过来,抻平。
小石妖睁开眼看到的赫连筝,眼眶已经红了,目光里还有几分兽类的凶狠,她心中觉得委屈,“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赫连筝今夜尤其的话少,她耐心安抚这只娇气的小石妖,用自己的方式。小石妖想躲,她玩够了,不想玩了,可这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