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上去像是刚认识一般，有种陌生人应付陌生人的尴尬气氛，萧茹欣有意打圆场，拉着闻素莺在沙发边上坐下。

她和宁知雨说闻素莺这些年的情况，萧茹欣说：“小莺现在在教书，不在家里常住，这两天是请了假的，等周一就要回去上班，你和公司也请个假跟她回去一趟，她家里还有个奶奶在，可惜她父母都过世了，你去看看奶奶顺便上上坟，知道了吗？”

宁知雨坐在她身边麻木点头，萧茹欣看她愣愣的神情，以为她是被这些消息给冲击到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于是让她回房间好好休息，晚上吃饭的时候会去叫她。

听见萧茹欣的关心，宁知雨习惯性面带笑容让母亲放心，“嗯，我去睡一会，早上才下飞机还有点困。”

宁知雨的目光下意识朝闻素莺那边飘过去，对方目光并未朝这边看过来，宁知雨起身缓慢朝楼上走去，脚步有些虚软踏上台阶，手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她想回头看闻素莺是不是在看自己，转过头却只看见宁知水在看她，脸色有些担心。

闻素莺在听萧茹欣说话，不时点下头应和，她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过，仿若从来如此。

宁知雨收回视线忽然涌出一股力气，朝楼上跑去，她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直到将房门给关上，走到床边跌倒在床上趴着。

宁知雨手忍不住握紧被褥，脑海里有一连串的疑问。

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她还记得我吗？

还喜欢……我吗？

宁知雨闭上眼不敢下楼去问，母亲好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没有认出闻素莺，只有自己将两个人高中时期的合照一直设为手机背景天天看着，她出现的那一刹，宁知雨就认出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