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赵福德忙上前,向太后一拜,“太后明鉴,此事,晏女史着实无辜,请太后……”
“什么无辜!”话没说完,太后断喝道,“若不是她蛊惑皇上,皇上又丧失理智贸然出宫?堂堂天子,一国之君,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的呵斥声在殿中回荡。众人大气不敢出。
月夕却毫无惧色,道:“太后之意,皇上遇刺,都是因我而起?”
“不是你又是谁?”太后厌恶道,“定是你与水匪勾结,行刺皇上。弑君之罪,当灭九族!”
这罪名,似铁口直断,从太后嘴里说出来,连赵福德也不禁变色。
再看向月夕,却见她仍神色镇定。
“太后明鉴。弑君者,自当族诛。不过皇上自登基起便已颁布诏令,以律法治世,凡遇刑案,必交由大理寺稽查,以免枉错。”她说,“我如今虽已不是女史,却也是皇上子民。我有无罪过,当由大理寺明断。”
这话,显然是在拿皇帝来顶撞太后。
太后怒气更甚,盯着月夕,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赵福德心头捏一把汗,正感慨这女史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料,却听她继续道:“至于太后说我蛊惑皇上,此言,亦乃无稽之谈。皇上与我亦两心相悦,惺惺相惜。若说他钟情于我便是受我蛊惑,岂非说皇上昏聩,乃商纣周幽之流?皇上乃明君,不容诋毁。还请太后隔绝佞言,以正视听。”
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太后看着月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厚颜无耻!”她气急败坏,向随侍喝令,“还不将她押下去!”
那几名太监先前被唬住,犹豫不敢上前,当下如梦初醒,便要围上前。
却见月夕突然从龙床上抽出一样东西来,横在面前,冷冷道:“我看谁敢。”
众人见得,不由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