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皇上。”月夕只得道。
皇帝看着她,饶有兴味:“你出生之时,莫非你父亲见得天有异象,不曾找人给你算过命??”
“也算过。”月夕道,“虽不如太史说的那样好听,却也说我是个吉星高照之人。我父亲当年大喜之下,还赏了十两银子。”
皇帝瞥着她脸上的神色,道:“你觉得这银子花得冤枉?”
“自是冤枉。”月夕不快道,“我若吉星高照,又怎会连父亲的产业也保不住,被沈劭强行嫁人,还差点死在了棺材里。”
沈劭是为了保你,且装死那事,不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么?
皇帝觉得她那别扭的模样着实好笑,嘴角抽了抽。
恰在这时,她目光扫来。
他随即正色,毫无痕迹地将脸转向外头,似在观赏景致。
不知不觉间,月夕发现,自己竟是没有走在了前面,而是和皇帝走在了一起。
夕阳的光已经消失,地上,只有兔灯投下淡淡光晕。
外头,几只晚鸦飞过,喳喳地叫,愈发显得宫墙之中的光景静谧安宁。
而皇帝……
她瞅了瞅身旁。
他的身形比她高出许多,在这黄昏的光景里更显得如此。
不过此时的他,却不像在人前那样高高在上,反而像个寻常男子,走在自己的身边,说着闲话,平易近人。
晚风拂来,似有些淡淡的花香味道,就像从前在慧园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