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在一旁见状不好,忙挡在二人中间。
“嬷嬷息怒!”她赔着笑,道,“皇上早上发话了,女史初来乍到,让我们多多照拂。待会儿他下朝回来,知道周嬷嬷来到,也定然要问的,我们不能让皇上忧心不是?”
月夕看了宝儿一眼,倒有几分刮目相看。
这话挑明了,皇帝不让人招惹月夕,谁招惹了谁倒霉。
果然是御前的宫人,放狠话也是温温柔柔恭恭敬敬的,比她耐心多了。
周嬷嬷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方才发火,不过是受不得月夕这江湖野女子冲撞。
她也露出一丝笑,道:“是,既然皇上发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我这趟来,本不是为了女史,是找刘荃来了。”
宝儿愣了愣。
“也是巧了,刘荃不在,办事去了。”她说。
周嬷嬷道:“那找你也使得。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说罢,她也不理月夕,更没有行礼的意思,转身往门外而去。
宝儿苦着脸,只好跟她离开。临走前,她朝月夕使个眼色,让她切莫到处乱走。
月夕并不怵周嬷嬷,待在屋里,气定神闲。
这寝殿里,陈设不少,无论是博古架上的古董还是墙上的画,都大有来头。她细细鉴赏着,在心里估算着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