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吴有财笑道,“主人姓窦,德高望重,乃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小姐有甚信不过的?”
不料,凌霄蹙眉:“我却没听过这号人物。”
吴有财不由笑了一声。
“不瞒小姐,皇家的正经宗室,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小姐没听过岂不正常。”
凌霄想了想,却觉得有几分道理。老窦家一百五十多年了,开枝散叶无数,除了京城里的,各地也有不少,若是旁支上的亲戚,她不知道也正常得很。
可纵然如此,她仍道:“没有拿个名字就能说服人。姓窦的不少,姓窦的浑人也有,这一条在我这里过不去。”
吴有财有些败兴,转而将那房契收起来,道:“那小姐便先行斟酌斟酌。这山庄左不过是个闲置的地儿,主人家不着急,小姐若是信不过也无碍。”
“先生先等等。”阿莺在一旁看着,忽而发话。
她说着,将凌霄拉到一旁,问:“小姐有甚不称意的?我瞧这买卖却是个无本买卖,八百年也撞不上一回。”
凌霄撇了撇嘴:“我却不喜他拿个名号砸人,也不知什么野路子的出来冒充皇亲国戚。”
“那小姐就别搭理什么皇亲国戚的,他爱说任他说去,咱们就事论事。”阿莺道,“我瞧着这地方小姐喜欢,又不必一下子把银两花出去。”
“我又不缺……”
“小姐可不兴许这样。”阿莺阴沉了脸,“日后有了堂口,有了人,每天都要吃喝拉撒,里头都是开销,能省一点是一点。这山庄如今算我们白得的,岂不妙哉?小姐此前说得好,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先安顿下来,把人手配齐,若他日发现那主人有问题,再搬走就是。总好过在堂口一事上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