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睡着了,他若是现在真去亲她,是否欠缺君子风范?
虽然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再过三四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但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做这种事,事后想来,会不会愧疚?
想得太多,热情冷却,他最终还是直起身叹了口气。因为守得住底线,会丧失很多乐趣,但这样起码问心无愧,日后和她斗嘴,才不会做贼心虚。
只是这女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说好的来吃席,最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现在是什么时辰,他不知道,天色如何他也不知道。看着蜡烛一点点燃烧下去,隔了一会儿,息市的钟鼓震动整个长安,一轮、一轮、又一轮……
足足响了七遍,胡月楼巨大的门扉轰然合上,晚间的盛宴才刚开始。
之前中规中矩的舞乐摇身一变,变得狂放孟浪起来,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觥筹交错,唯独他们的酒阁子里鸦雀无声,只有女郎轻浅的呼吸。
无可奈何,这就是生活。
凌溯略微移动一下身子,背靠上墙,怀里的人睡得沉沉,他无聊之余也有些撑不住了。这段时间办起公务来没日没夜,趁着这个时候也打个盹吧,反正无事可做。
至于睡醒已是几更,说不上来,只觉怀里的人动了动,然后腿上的分量一下子移走了,他睁开眼,便看见一张脸杵在他面前,头发散乱,神情惊诧地问:“啊?怎么睡了?为什么睡着了?”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在她还没提出质疑之前先声夺人,“我没给你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