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不好,算了。
“给我一只手。”屈乐跳过这个话题,准备开始谈心,“接下来的话我想握着你的手说。”
温暖有力的手掌毫不突兀地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你的手。”屈乐强调,“这样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只蹄……”
沛沛羊伸出了一只蹄蹄。
屈乐险些被他气笑了,强调:“给我你的手,快点,不要装了。”
这些都不是真实的程沛的手,他已经看到过真实的程沛是什么模样,难免对触感有了想象。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一阵——来了!
屈乐握住谨慎地搭在自己手掌中、仿佛随时会抽走的指尖,应是指甲的位置与皮肤并无差别,摸起来类似玉石质感,其上毫无规律地布满深深的裂痕,继续向来处摸索,腕部有一道拇指粗细的深沟,小心抚过,竟是灼热的触感。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疼吗?”
沛沛羊的脑袋小幅度地动了动。
不疼才怪吧。
屈乐不知道所谓神的疼痛和人类有什么差别,总之对方有伤痕自己就会心疼。
或许这种情绪通过双方的接触传达了过去,沛沛羊的脑袋向前挤了挤,更紧密地倚靠着他了。
“这样很奇怪。”屈乐有些哭笑不得地和伤痕累累的手掌十指相扣,同时抱紧了羊头,“两边联系起来很奇怪啊,羊头和这个手。”
一只手臂自黑暗中而来,坚定而绅士地虚搭在了他背上。
说实话,感觉并不好……不够温暖,也无法令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