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乐赶忙摇头:“不是,要,还是要你自己觉得……”
“我想和小丫头到一起去。”句敏注视着眼前自己原本似乎没有缘分看到的、孙子的青年模样,“沛沛劝过我,我已经基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和小丫头她们见过面,以后啊,就有的忙了。”
“程颂?”屈乐呐呐地问,见奶奶点头,极力克制仍控制不住地担忧,薄暮说过,成为试炼者后很危险……
他那时说着时间尚早,其实心里一清二楚,自己并不愿意接受那种可能性。
他真的做过太多不合时宜的逃避了,面对离别故作懂事,面对爱人有所保留,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软弱。
“提前做好准备了?”屈乐看着奶奶手拿的最喜欢的那本书,“应该带点杀伤力更强的吧?”
“这是给休息时间准备的。”句敏笑道,“我会的东西都在脑子里。”
屈乐还想再说什么,感觉会显得自己过于依依不舍——确实就是舍不得啊!想哭喊出来,想好好地道别,想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终究不是初次离别的那个年纪了。
“好了,乐乐。”句敏抬起手,摸了摸孙子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胖乎乎的脸,“都会好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为屋内的人与物都镀上了淡淡的金色,而后无声无息地晒融了地面上两道影子中的一道。
屈乐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日头西沉也没有挪步。
这是一个任由他随心所欲的空间。
他有所感觉,除了薄暮曾经故意设置一些障碍让他相信空间的真实性之外,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他可以在这里立到地老天荒,可以永远沉浸在在情绪里。
怎么可能那样!
屈乐抬手抹了抹脸,在脑海中问薄暮:“程沛以后是不是也会梦到奶奶在试炼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