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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了太多意外,叫人心绪烦杂,程宿屿回去后收到快递寄来的画,慢了几秒才想起来,这是他之前去画廊拍下后,又还给葛以珊的那副。
右下角“幺幺”的署名已经被人为划破。
像是怕他不满意似的,有人还在快递里附了张纸条,上面写:【这样可以了吧?】
语气似有怨怼。
程宿屿给葛以珊打了个电话,忙音响了半分钟才被接通。
“哟,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我猜是画收到了?”
“嗯。”
“这回满意了吧?”葛以珊语气冷冷,不咸不淡刺他,“程宿屿,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小气的人,连个名字都不让我用。”
“因为这名字不属于你。”
程宿屿摸了下脖子上的银项链,语气有点疲惫:“葛以珊,不要再有下次了。”
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带着嘲讽:“有没有搞错啊程宿屿,我就不能单纯是觉得这名字好听才用的吗,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别的都可以。”
他说:“但是‘幺幺’不行。”
程宿屿顿了顿,又说:“而且你真的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才用的吗?”
他这话有种一针见血的苛刻,在这种语境下未免显得刻薄。
“……挂了。”
葛以珊面色微僵,带着点被戳穿后的不悦,挂断了电话。
门被敲响,朋友探出脑袋叫她:“幺幺,晚上有个天菜局,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