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神风军士兵并不如先前在陵南时的那些将士们亲切,言辞倨傲,态度恶劣,相当粗暴地将这件事略过,让世家子弟走人,让百姓吃这个哑巴亏。
无论是庄良玉还是萧钦竹都看不下去,庄良玉装了些银钱,让萧远给方才的百姓送下去。
庄良玉扯了扯嘴角,半点没有想笑的心情,“方才那个巡逻士兵是谁?”
萧钦竹说:“方才那人是方翰林家儿子,在京城警备司中做个小头头,只是没想到他成婚之后竟然还是这般混不吝的模样。”
“神风军左军的人,与康聿铭老将军现在带领的右军截然不同。左军中多是世家子弟,功勋挣得快,风险担得小。行事作风张扬。”
庄良玉扶着窗框的手用力,指尖泛白,直到看着萧远讲个银钱递过去,百姓脸上露出点笑意,神色才放松下来。
眼里对这一切有着极深的厌恶。
比起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这种直接作恶的人更难以饶恕。
她又看了片刻才说道:“郎君,我是谁?”
掷地有声:“庄良玉。”
言下之意便是不论身份地位,她在他眼中永远都只是庄良玉而已。
庄良玉微微一笑,揭开自己的谜底:“妙玉先生迟迟未问世的《开物记》第五卷该跟世人见面了。”
“现在并非是安全的时候。”萧钦竹曾看过庄良玉的手稿,比起前四卷,第五卷的内容足够惊世骇俗,甚至会动荡大雍的根基。
庄良玉神情自若,“但现在是最方便搅混水的时候。《开物记》的第五卷一定会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