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放了我们一马。”陈耀语气笃定,“父皇不打算追究,所以就只是这样轻轻放下了。父皇虽然平常不显,但对我们还是十分偏爱的。”
“是这样吗?”王婕妤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问。
陈耀非常肯定地点了头:“父皇当然是偏爱我们的,偏爱大哥,也疼爱我,只是这些疼爱都不会表现在明面上。”
“可是……”王婕妤抬眼看向了陈耀,“或者你父皇是对你也偏疼,可陈麟不会啊!”
“但父皇心里,陈麟也还是亲生的儿子。”陈耀说道,“并且,父皇膝下如今再没有皇子了。”
这话从陈耀口中说得轻易,却让王婕妤一下子确定了张贵人所说的那些也许就是真的。
若是在陈瑄心里陈麟仍然还有一席之地,那么陈麟将来就是能起复的。
“娘,只要我还在,你就会安然无恙。”陈耀却并不知道王婕妤在想的是什么,他恳切地看向了自己母亲,“将来无论我是为王或者为臣,你跟着我就是了。”
王婕妤回过神来,她勉强笑了笑,道:“有你这句话,娘倒是放心了。”
用过早膳,王婕妤又与陈耀说了会儿闲话,眼看着快到他去校场习武的时间,才让人好生送他去武场上。
她重新梳洗换了衣服,让人先往宣华宫跑了一趟,听闻了张贵人现在是有空的,才起身往宣华宫去。
宣华宫中,张贵人耐心地坐在镜子前面看着宫人给她梳一个尤其复杂的发髻,听着外面通传说王婕妤过来,也没有起身。
“让她在外面等着吧!”张贵人吩咐钱元。
钱元应下来,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