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二人先手的试探,垣荒占据地利,秦沉浮占据人和,而此刻二人要争的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天时。
金银楼今日并未做生意,而是大张旗鼓的宣发,吸引一众赌客与好事者前来看热闹。
而这个热闹的噱头便是秦沉浮与垣荒的对赌。
“那么寒暄便到此结束吧,我们不如直接切入正题。”垣荒说着,招了招手,赌楼内的伙计端上来了一面金盆,以及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咋地?你还想金盆洗手?你难道不知道金盆洗手的下一刻就会死人?”秦沉浮嘲讽了一句。
“当然不是,三颗骰子赌起来并无意思,我们不如赌三十六颗骰子,谁摇出来的点数最大谁就赢,而我们的赌法取三局两胜,秦先生您意下如何?”
“我随意。”秦沉浮吧嗒着烟嘴。
“我就喜欢像秦先生这么直接不说废话的人。”垣荒笑道,打开了荷包,露出了金灿灿的骰子来。
竹筒倒豆子般的,金骰子哗哗作响落入盆中,与盆沿相撞,撞出叮叮当当。
而后他单掌拍桌,那面金盆便带着骰子一粒不落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倒扣在了桌面上,五指发力扣住了盆边,向着平滑的桌边划过,整齐的哗啦声响动,
手腕巧施巧劲,将那盆又正了过来,翻面朝上,亦是一粒不落,仍旧是扣着盆沿,便在空中挥动了起来。
三十六课骰子在金盆当中相互撞击,最终扣在了桌面上,再度翻开,三十六颗骰子整整齐齐的六点朝上。
已是最大,顶多平手,秦沉浮如何才能赢得垣荒?
涂三石眼瞅着垣荒显露出的这一手,心中难免焦急。
“胡哥……”他忧愁的看着秦沉浮。
秦沉浮呵呵笑了一声,手中烟云伸出,烟锅扣住了盆沿,轻描淡写的将金盆拉扯到了自己面前。
“既然是要大赌,那么在这三局之中再加点添头如何?”秦沉浮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