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初黄烁随手选了一个武者做实验,挑中了他开始,一切的变化他都只能被动配合,做不得一丝的主。后来黄烁发现他品行还不错,正好需要继续测试炼体的效果,也没征求过他的意见。毕竟这种事属于恩赐,不但没得选,还要感恩戴德的接受。
后边虽然没了黄烁的事,但是庄宏义的每一步也都充满了被动。无论是不堪修行者的压迫,组织武者,扩大炼体群体开始反抗。到后来成立皇朝,入驻圣域。没有一件事是他主动愿意的,完全就是一个提线木偶,被各方势力和命运玩弄着。
哪怕成了帝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起打天下,那些嘴里说着同生共死的义气兄弟,转眼间就被上宗收买,为了缥缈的长生,就像把他卖了。狠着心被迫大清洗,杀光了异心之人。结果转过头来了一个秋水寒,不再用那些不上台面的阴谋诡计了,干脆实力碾压了,强迫他听话。
站在庄宏义的角度,这一路走来,受的委屈,承受的艰难,都化作了这一把辛酸泪,哭了出来。
这眼泪也唤起了黄烁对上一世打工人的记忆,忍不住心软了。
不过男人嘛,哭一哭不是罪,哭完了,发泄完了,该扛起来的还是要扛。人生不就是这样。只是本来准备的一肚子责备的话,却也说不出口了。
三个人默默地等着庄宏义硬是嚎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发泄完,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干了脸,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
“一个时辰,泪水不干,嗓子不哑,酿的,炼体就给你干这破事用的。”
黄烁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但也算给了台阶,让庄宏义凄凄艾艾的站了起来,受气小媳妇一般缩在了一边。
黄烁也懒的说他了,先自己检讨了起来。
“也罢,之前是我心大了,天下苍生啊,天下苍生,我他酿的管得过来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哪有资格替别人做决定。”
大壮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和黄烁太熟了,深知这位哥属于诚恳认错,打死不改的典型。别看现在说得好,遇到事,立马心软,能管不管,他自己的心关都过不去。不过这和他无关,他一个剑修,反正跟着有架打就够了。轮惹事,他对黄烁有着绝对的信心,绝不会缺够档次的对手了。
吴锐可没这认知,他现在狗腿小弟的身份代入的很彻底,颇有些君辱臣死的觉悟。黄烁这一反思,他先不干了。
“老大,那些蝼蚁,本就没有选择的能力和资格。您愿意照顾他们本就是他们的荣幸,又何必为难自己。”
黄烁看了一眼吴锐,摇了摇头。这吴锐毕竟是剑修出身,身上染了一身修行者的恶臭,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
黄烁受上一世影响,他始终认为人类社会虽然是由精英引导的,但却是每一个人创造的。他自己上一世就不是站在金子塔尖的精英,所以屁股决定脑袋,他也很难认同那帮精致利己主义者所谓的精英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