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振飞的女人也重新站了起来。

叶尔马克·伊万诺维奇看到她没事,从了一口气,重新吩咐她把伊琳娜带上楼。

很快,会客厅的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纽特和叶尔马克。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纽特能从叶尔马克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觉到他内心的复杂情绪。

“先生,我必须感谢您。”

叶尔马克开口了,他的语气比起之前软化了不少:“我听说了您在神奇动物研究领域的名声,但没想到神奇动物还能做这种事……您是如何驯养它们的?”

“它是我的朋友。”纽特笑道。

一边说着,纽特从自己的茶杯中到处一点水放在杯碟上,“红色蜻蜓”灵活地在客厅中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杯碟上,小口小口地用口器喝着茶水。

叶尔马克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茶杯放到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向纽特晃了晃。纽特摆了摆手,于是叶尔马克又拿出了一个杯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

叶尔马克喝了一口,然后盯着杯子里清亮透明的液体,缓缓说道:

“那一天,魔法部的消息先到,麻瓜政府的广播慢了大概半个小时。魔法部的命令传来时,父亲马上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撤离了,但……当麻瓜政府的电讯传来时,他还是走了——通过飞路网,直接去了切尔诺贝利,成了最早奔赴核污染区的人之一。”

“别人都说去了切尔诺贝利的人是用铲子对抗原子。还有个笑话说,机器来到切尔诺贝利的屋顶作业五分钟,然后就发生故障了。但苏联人喝了点伏特加上去,一干就是两小时——我笑不出来,我真的笑不出来。”

叶尔马克喝干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他的声音冰冷,但却透出一丝落寞:

“我父亲最后的那段日子……非常痛苦。急性放射病,他全身都在坏死。这种病用咒语是治不好的,只会让他越来越痛苦……最后魔法部的人来了,在他的病床前宣布他违反了保密法,在他弥留之际收走了他的魔杖。”

“麻瓜政府给他颁发了勋章——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参与者证章。但是后来苏联解体以后,大量相同的勋章流到市面上,让这种勋章突然变得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