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这些话,心中无波无澜,只在当晚萧斐过来的时候,随口问他一声,“你总不能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不然,将来哪一位夫人进门,向你问起这里,你要怎么答?”
“将来之事还早,臣可以向殿下保证,只要臣在一日,殿下在这里的事,就无人敢查。”
“外面都知道你一心扑在朝政上,除了当初与秦家议过亲,之后都没听说哪家的小娘子能近你的身;如今你却在府中金屋藏娇,就不怕有心人想顺着这个查查被藏娇者的来历?”
她就像在说别人的事,连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仍像以往的每一晚相处一样,冷静与他分析,“昔日的晋阳公主,如今的庶民……王爷就不怕哪一日被人察觉,一朝心血成流水么?”
萧斐似是在为什么事而心烦,从进来开始,脸上的神情就不太好看,方才与她一问一答,注意也不在问答之上,但在听到这话时,却突然笑了。
他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随手丢在桌上,目光一直还笼在她面上,眉眼微抬,似是征询她的意思,“殿下这是在问臣要名分了?”
在称呼上,他一直都不曾改口。
起先,卫芜音以为他是想借“殿下”这个称呼,给她找不痛快,但时间久了,她也懒得深思——
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总归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更坏的情况了。
此刻听到萧斐这句反问,她也只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一盏茶,不咸不淡的回问他,“我若真要名分,你能给得起么?”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要的,都是最实在的东西;即便是名分,她要的也是正室的名头。
三书六礼,开中门迎娶的正室,萧斐他敢给么?
果然,就看萧斐面上的笑意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