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骤然投下一片暗影,遮挡住新剪的烛光。
她抬头,就看萧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她对面。
“微臣也不要殿下多少补偿,”他的声音骤然低下去,越过两人中间隔着的一张花梨木香炉小几,从她手中接过那把小烛剪,“只求殿下能多看看微臣,多信微臣几分。”
前半句像在说着他别无所求,可后半句……
卫芜音伸手夺回烛剪,“多看你几眼可以,但是萧斐,你别太贪心。”
让她信他?
然后等着她变成全无威胁的羔羊那天,任他宰割么?
做梦吧。
萧斐神色自若,先看一眼自己骤然一空的手,然后继续看着她问,“殿下现在不来看看微臣么?”
他的话音刚落,自鸣钟就“当、当”的响了两声。
这自鸣钟所示的时辰不是太准,但看外面的夜色也已经很浓稠了,卫芜音现在心情不错,自然也愿意多留萧斐一会儿。
她放下烛剪,绕过花梨木香炉小几,转到萧斐近前。
之前两人的距离离着远,卫芜音虽然知道他每次来时都会先沐浴一番,也没有专门去确认。
如今两人之间距离拉近,她立刻就闻到了萧斐身上带着的沐浴过后澡豆的清新气。
这次的香气与上次又是不同,带着一丝紫苏的味道。
心中立刻一哂,摄政王府的日子过得倒是奢侈,连澡豆都能玩儿出这么多花样儿,这次是紫苏,下次又会换个什么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