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吵醒师姐了?”顾明霁踌躇地低下头,不忘把手中的干柴先丢进火中,有条不紊地添水,“抱歉,未经允许私自使用你的灶房。”
“是我未考虑周全,忘了你还未辟谷。”一般是筑基后有了灵基打底才会开始服用辟谷丹,俞倾夭以为他是饿醒了来找吃食的,可惜她这里当真空空如也,怕也只能煮水充饥了。
但顾明霁摇头:“我是在给师姐熬药。”
俞倾夭笑容微敛,眼神发虚:“哪来的药?”
[在角落!都积尘了!]
顾明霁转身把药包提到她面前,心道果然,她若有好好服药养伤,也不会走一段山路就让伤口开裂了。
“不喝,伤也能好。”俞倾夭退了一步,义正严辞地道,“我该去练功了。”
“喝了能好得更快。”顾明霁犯了轴劲儿,竟捧着药碗追了出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正是练习剑法、温故知新的好时候。”她头也不回地来到院中。
“师姐若能好好喝药,就不会手抖了。”顾明霁温吞地开口,视线落在她握剑的手上,意思不言而喻。
俞倾夭气笑了。昨日还只敢用帮拿剑作借口,今日胆子便大起来,难不成梦中偷吃熊胆了?
她手再抖也不影响杀人的速度。
俞倾夭恹恹地垂眸,回头打量了他一眼,忽而有了想法,把凌霜剑朝他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