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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话,悄悄很是触动,难过道:“我?母亲也是被?父亲害死的,我?却不曾为她报仇。”

小鹤连忙安慰她:“那时你还小,又不像华夫人生而知?之,怎么为母报仇?”

又说“你放心,当初刚捡到你时,我?同羊生就已?替你出了气,你那心肠歹毒的亲爹亲奶奶早就活活穷死了。”

细细讲述了一番那两人是如何?挨饿受冻,悔不当初的,听得旁边的华夫人神清气爽,心里?已?经知?晓小鹤的态度。

果不其然,小鹤扭转头,对华夫人说:“为母报仇乃人之常情?,有何?过错?更何?况天底下哪条律法要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杀人之罪?”

华夫人心中一喜,再度问?道:“那几个被?我?打?杀的道士……”

小鹤道:“正如你先前所说,人要杀你,你岂能?任人宰割,不过因?果循环罢了。”

话说到这里?,已?无需多言,华夫人告辞离去,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回了鬼哭岭。

此时天色微白,雄鸡将鸣,师姐妹举步回山。

走到半道上,却遇到了羊生——光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细麻布的裤子?,全?身上下湿淋淋的,看样子?是刚从水里?出来?。

小鹤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水鬼”,忍不住出声:“大清早跑到山里?戏水,你几时有了这个癖好?”

见着小鹤,羊生花容失色,抱着胸口,“呀”地叫了一声。

这副羞怯模样,浑似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不慎遭人看了身子?,从此失去了清白,恨不能?扯了裤腰带上吊。

他从前也不如此,只是近来?心里?有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蓦然懂得了羞臊,行为举止就变得扭捏了。

看他小媳妇般红着脸,小鹤竟觉得他有些可怜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