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哭泣,女子心中怜爱,腹生邪火,恨不得把他按在草里,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胡天胡地。
于是嘴上也不干不净开起了黄腔:“还哭怎地,小乖乖,你雀雀儿都已遭我看光了,如今失了清白,是个不贞洁的狐狸,不从了我,还能从了谁?”
那草里躲着偷看的羊生心头一惊:被看了雀雀就失了清白?被看了雀雀就不贞洁?被看了雀雀就要从了人家?那我是被小鹤看了哩,她不光看了那里,连我胸脯子,屁蛋子也一并看了哩。
他们师兄妹一块长大,因为都没到那个年纪,心性天真无邪,平日相处时如手足一般,并无太多避讳。
羊生惴惴不安,偷眼把小鹤一再相看。
偷看得多了,小鹤哪里察觉不到。
她回望羊生,见他眼中三分不安,三分惧怕,三分期待,还有一分向往,心中好笑又无奈:这个痴呆,她怎会看得上一个未长成的小孩?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怕那女子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胡话,小鹤从草里跳出去,喝止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起威逼良家的事来,你当这世上没有王法么!”
女子一惊,回头一看,却是两个小孩。
看他两个破衣烂衫,脚上穿的草鞋都磨得不成样子,想也没什么来头,于是泼辣骂道:“哪来的野物,敢管你娘的闲事!”
羊生给小鹤助威:“惩奸除恶,义不容辞,今天这桩闲事,我两个管定了!”
听到有人相帮,被揩油的狐狸如遇生天,忙不迭叫道:“救命,救命!”
这一声,狠伤了女子颜面,叫她十分恼火,一掌拍在狐狸臀上,疾言厉色斥道:“想逃脱我的掌心,恐怕你是做梦,是你自家主动招惹,把一泡骚尿撒在我脚下,这不是赤裸裸勾引我么?既做得出这等事,怎么又立起贞洁牌坊来?”
又说:“先前哭叫,我只当作情趣,再吵再嚷,莫怪我发火,劝你老实些,把身子交出,与我做个可心的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