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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说的啥?

她疑心自己出了幻听,或者是在做梦,不然怎么听得到这样慈爱的话。

鱼二惊声道:“就不管你徒儿了?”

一天道人理直气壮:“死一窝不如死一个,我徒儿孝顺,也该懂得师父一片苦心。”

甚至觍着脸问小鹤:“你懂的罢?”

小鹤:“哇哇哇哇!”

她懂个屁!

这老东西!

怎么好意思问她的?

她看不单要砍了脚,舌头也该割了!

虽然猜到这般作派约莫是砍价套路,可一天道人说的话怎么就那么不中听,小鹤听得鬼火冒。

但凡他脸上装出点虚假的愧疚或不得已,她心里也想得开,连装都不肯装,太过分了些!

一天道人好似已下定了决心:“事已说定,贫道不便多留,这就告辞了。”

鱼大夫妇拦在他面前,喝道:“贼道哪里走!”

一天道人大惊小怪道:“徒儿都赔给你了,做什么拦我?我已说了,这徒弟随你们处置,蒸了也好,煎了也罢,或煮或烤,不必过问意见,这样舍不得我走,莫非还想留我吃上一顿?”

他假惺惺推拒道:“到底是我亲亲徒儿,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师徒情,我是不忍心吃她,快莫拦我,我还要赶回去给我小徒弟烧纸念经,祈福来世哩。”

这意思是他已把自己当作了死人?小鹤眼中喷出怒火。

她气得吱哇乱叫,拼命挥舞着并不听话的四肢,想要扑过去咬那没心肝的师父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