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分手,一个在和朋友聚餐玩乐,一个窝在家里借酒消愁。
赵淳喻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潭风生好受一点,但他不想美化黄麟,一点都不想。
于是实话实说道:“他在跟同学吃饭,黄焖鸡,还点了大份米饭。”
再反观潭风生,滴米未沾,一肚子啤酒喝得又涨又呕。
潭风生脸色白了几分,嘴唇微微颤抖,不禁破口大骂:“艹!”
一连骂了几句,潭风生话头一止,鼻头微紧,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连忙伸手去擦,声音含糊地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真他妈不争气,真是奇怪……你,你说我怎么就忍不住?”
电视的白光洒在潭风生的侧脸,一串串的眼泪顺着年轻的脸庞滑下,长长的睫毛犹如打湿的蝶翼。
赵淳喻定定地望着他,双手蜷缩数次后,他伸出了健硕的手臂,将潭风生轻轻地拉了过来。
“没事,有我在。”
第十七章
时空仿佛出现了重叠,曾经何时,赵淳喻也曾靠在潭风生的肩膀,去沉淀逝父的悲伤。
赵淳喻左手缓缓抚上他的后背,不轻不重地上下摩挲。
“都会过去的。”
怀中的身体逐渐放松,泪水打湿了赵淳喻的t恤,赵淳喻想抱紧他,又怕惊扰到对方,只能目视前方,下颌微不可查地左偏,微微扫过潭风生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