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海眼睛红了:“陷的不深的只有你。”
这是他们分别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付瑾舟目送他消失在检票口,转身离开。
突然一下子恢复到从前忙碌又平静的生活,好像少了点什么,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想起有个带着刺的男生叫自己哥,付瑾舟叹了口气,看了眼季望海朋友圈,三周了,他去学校三周了,他们没再联系过,一次也没有。
第四周,付瑾舟更忙了, 也逐渐适应没有季望海的日子。
这周五,下夜班的付瑾舟拎着一份炒米粉慢悠悠的往回晃,老远看到昏暗的巷子里蹲着一团黑影,付瑾舟警惕的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那团黑影明显也看见了他,站起身向他跑过来。
“哥,我回来了。”
付瑾舟愣住,季望海回来了。
季望海在黑暗里笑得很傻,他接过付瑾舟手里拎着的外卖盒,说:“这次我是真的没地方去了,我跟家里闹翻了,姨妈不想管我,哥,收留我吧。”
付瑾舟再次看着那人出现在自己家,硬是半天没能组织出语言。
季望海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拉开背包拉链翻出一个小的黑色礼品盒递给付瑾舟:“送你的。”
付瑾舟接过,没打开,反而是问他:“你为什么跟家里闹翻?”
“出柜失败。”
付瑾舟手抖了下:“你还是这么冲动。”
“这次真的不是冲动,我想了很久,姨妈说了,不跟你断永远不要去见她,那就不见吧,以后我只能靠你了,你别不要我。”
“你回去道歉,她应该只是说气话,回去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