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嗣口中说得云淡风轻,阿萦心中却还是骇浪滔天。
过继给昶哥儿、生男生女都一样,他真是这么想的?
莫不是在哄她吧?
男人床上的话不可信,不过他既然愿意哄她,阿萦也乐意听。
两人温存了片刻,阿萦见他心情似乎不错,心念一转,撒娇道:“大爷,我有一事相求,您能不能答应我呀?”
“说吧。”吃饱喝足过后的男人的确心情很不错,裴元嗣答应得很痛快。
“您先前不是送了我几间铺子嘛,一间胭脂水粉铺、一间油米铺、一间成衣铺,”阿萦掰着指头数,“温大娘给我送过几回铺子里卖的胭脂水粉,我觉得那些胭脂水粉好用是好用,物美价廉,可与真正好用的胭脂水粉相比还是显得过于平庸。”
“无功无过,一旦人们有了银子,日子过好了,或是有更好的替代品出现时,大家转头就会把这些胭脂水粉抛之脑后,转而去买那些比我们的胭脂水粉更好用、价格更便宜的店铺去。”
阿萦眼睛闪闪发亮,对裴元嗣道:“大爷,我想亲自把我制作花露的秘方教给温大娘,我已经让紫苏出去打听过了,现在京城里贵妇和大家闺秀们能买到的胭脂水粉多半是香丸、香膏和香粉,因为香露的制作工艺复杂,易失败,便是京城里有名的‘千金阁’里所售卖的香露都是千里迢迢去西域采买回来的。”
“这一去一回价格往上翻了几乎五倍,可是我的秘方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就可以做,我娘当年在教坊司跳舞的时候与一位西域的舞姬关系极好,那舞姬家中便是做香料生意,后来家道中落被充入教坊司,她将自家制香秘方告诉了我娘,我娘又传给了我,这生意简直是一本万利!”
“左右我每日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喜欢瞎捉摸这些,若是铺子开的好,我就拿出四成利交到公中账上,这样咱们国公府还能多一笔进项,本钱我自己出,这买卖一点都不亏,就是……可能需要出去几次,但我保证不会绝在外面停留超过两个时辰!”
裴元嗣不喜欢她抛头露面,上次她不过是和贵女们在集市上骑马逛了几圈他都不高兴,阿萦很担心他横加阻挠,这事若是裴元嗣不点头,她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