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固执,郁杳也没办法,只得将软乎乎的身子靠过去,手轻轻的搂着他脖子。
“你要累的话,就放我下去。”
“知道了。”
楚承寂背着她走。
沿途山花烂漫,清风拂面。
她乖巧安静的伏在肩头,尽力不乱动给他增添负担。
偶尔拿出帕子,给楚承寂擦擦莫须有的汗,他心里忽而一阵温柔。
甚至想,若他好了。
往后每年四月都背着她走。
他们出门的早,郁杳没睡足,慢慢的太阳出来了,暖洋洋照在她身上,郁杳脑袋一歪,靠在他肩膀。
“到了要叫我啊!杳杳陪你看大夫。”
楚承寂说:“好。”
然到了半山腰,时至午后。
楚承寂把郁杳放在一间竹屋,却没叫她。
男人坐在床边,细瞧着她的脸,明明和以前一样的人,楚承寂却觉有些不同。若要说其中有什么不同,那或许就是,曾经他带着必死的心,陪着她得过且过。
而如今,他想活着了。
他想活着,参与她的一辈子。
这般想着,他的心情就是好的。
直到外头裴望吹了暗哨。
楚承寂才晃觉,原来他盯着郁杳看了近两刻钟。
郁杳睡的很熟,手不自觉抓着他的袖子,楚承寂即便点了她的睡穴,也不舍得对郁杳用力。最后只得把深衣褪了留她,只着里面雪白色直袍出去。
好在如今不冷,这样穿也行。